烂人 (第3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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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本来拿着书想问问姜叶的，这个年纪还看这种书，谁知道手一抖开，就看见了里面的照片。

    姜叶不说话。

    杜明把书扔到她脚下：“真没意思。”

    他好像一直觉得，姜叶还是小时候那个任人欺负的小nV生。

    姜叶把书捡起来，拍了拍灰尘，回头时，看见杜家大少爷杜邈几步走过来，拿了根长竹竿，将湖泊里的照片g到面前，甩g净水，放到旁边的石头上。

    “等晾g了，我找人帮你复原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姜叶伸手接过滴水的照片，任由水分濡Sh掌心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我替他跟你道歉。”杜邈说。

    姜叶抬头看了他一眼：“别惺惺作态了，你可以拦住他的，但你没有。”

    十三岁那年，姜叶被杜明关进房间里，也是杜邈出现替她打开门放她出来，她很平静，被关在黑屋子里也没有哭，这一点让杜邈很诧异。

    但他作为大哥，护着自己的弟弟杜明，没有告诉所有人，姜叶是无辜的，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姜叶一直记得杜明的笑，却也记得杜邈的眼神。

    事不关己，袖手旁观。

    是啊，他们才是一家人，她姜叶算什么。

    “你们杜家人。”姜叶微微笑着说，“骨子里就是烂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