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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过。我就算把心挖出来炒了给你吃，你顶多也就动两筷子，然后嫌我没经过检验检疫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
    丁长夏歪着头看他：“那是什么样的？”

    见她给了解释的机会，高载年连忙说道：“我知道你对我很好，我没有嫌弃过你。”实际上他从来不嫌弃任何人，路上遇到乞丐，他必定捐钱，捐完了还要因为没能让人家一步迈入小康而愧疚半天。

    “没嫌弃？”丁长夏指着她脱在炕上的毛衣：“这件毛衣，你不稀罕穿。”

    “它就是扎人啊。”

    丁长夏说：“我做的饭呢？”

    “锅确实年头久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说不嫌弃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喜欢这些东西，和你这个人没有关系。我一点也不嫌弃你，其实正相反，我觉得你很可惜。如果你有骆马绒，就不会用混纺毛线；如果有一个一年四季都能买到新鲜蔬菜的地方让你去，你就不会从集市上囤几大筐j菜腌了过冬吃……”

    丁长夏望着他的眼睛，久久说不出话来。她不知道骆马绒是什么绒，也不知道怎么会有地方冬天也有新鲜菜，但他的意思她大概明白。

    脑子转了一万圈，想要从高载年的话里找出他颠倒是非黑白的证据，可他的话是对的，因为她也这样想。

    她不像他那样想得具T，不过是在去年秋天的某个傍晚，望着早早落山的太yAn下了个决心：

    这里照不够太yAn，那就到能照够太yAn的地方去。